1949年5月,上海外滩的霓虹灯依然闪烁,但枪声已逼近黄浦江。27军战士趴在苏州河南岸的废墟里,头顶是国民党军从百老汇大楼倾泻的子弹。军长聂凤智攥着电话听筒,手心里全是汗——中央命令“不准开炮”,可对岸的机枪正像割麦子一样撂倒他的兵。一边是战士的血,一边是600万市民的命,这道选择题,比巷战更难打。
“军长,就三包炸药!我保证只炸楼,不戴钢盔的士兵红着眼吼。聂凤智的指挥部炸了锅,军官们拍桌子:“打仗不让用炮,难道用扫帚赶敌人?”政治部主任仲曦东突然冷笑:“你们是想学国民党,把上海轰成渣给老百姓看?”会议室瞬间死寂。聂凤智摸出怀表——距离总攻只剩4小时,而地下党刚传来密报:守将刘昌义的太太,悄悄往法租界运了20箱金条。
苏州河成了绞肉机。79师一个班试图泅渡,7人被漩涡卷走,剩下的人刚爬上岸就被坦克碾进淤泥。卖报的老王头蹲在弹坑里对记者比划:“国军的子弹像炒豆子,共军的血把河水染成了红绸子。”与此同时,刘昌义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:“汤司令放心,51军誓与上海共存亡!”挂断后却对副官低语:“去查查陈毅的指挥部离虹口多远。”
5月25日拂晓,枪声突然稀疏。刘昌义派来的使者捧着白旗过河,聂凤智却盯着他锃亮的皮鞋——鞋尖上沾着永安百货的香水味。“陈毅司令的手令。”聂凤智推过盖着萝卜章的纸,刘昌义扫了一眼就签了字。当夜,51军撤出阵地时故意落下两车美式装备,炮团新兵王二愣子抡起铁锹就砸:“狗日的还想装好人?”
“轰!”百老汇大楼突然炸开个窟窿,聂凤智摔了茶杯。炮兵团长大吼:“是二愣子偷放的炮!”对岸顿时枪声大作,刘昌义的参谋尖叫:“共军诈降!”千钧一发之际,三个黑影正从下水道爬进敌军师部——迟浩田用枪顶住敌师长后腰:“你老母在霞飞路打麻将,要她现在听你遗言吗?”
杨树浦发电厂里,230师副师长许照把炸药堆在锅炉旁。蒋子英的电话突然响起:“当年你偷试卷的事,陈毅将军说可以既往不咎。”许照擦汗的手帕能拧出水,而电厂外,27军的刺刀在月光下泛着蓝光。陈毅此时却对聂凤智叹气:“要是明天《申报》登出‘解放军炸毁全城',你我就该去南京路要饭了。”
某些人总爱说“慈不掌兵”,可聂凤智偏偏用豆腐心肠拿下了钢铁堡垒。倒是那些嚷嚷“大炮开路”的聪明人该想想:要是真把外滩轰成瓦砾堆,今天浦东的摩天楼该往哪盖?用战士的血换GDP,这账到底划不划算?
当年若真用重炮轰平上海,现在是不是连吐槽“房价太贵”的地方都没了?有人说“牺牲一代人救一座城”,可那些躺在苏州河底的年轻面孔,该不该为今天的东方明珠买单?(欢迎评论区吵翻天)